边吃边谈,薛蝌重点谈了现在大沽这边的情形。
“当下地方上考课最重守和年,年不说了,熬就是了,守以官声为主,但官声掌握在谁手里,除了上官,就是地方士绅,但要做事情,免不了就会有利益纠葛,就会引来攻讦,可论理政和才也应该发挥用处啊,但吏部和都察院对这两点没有足够细致详实的考课规则,难以明确,所以无法达到其考课的真正目的和意图,这是最大的弊病,可能吏部要说,这政最难考,可能一项政事需要三五年才能见出功效,又或者怎么来评判这项事务做得如何,吏部也不是行家,修路架桥,修渠屯垦,花费多了,急于事功,种种可能都存在,这些怎么来判断?……”
冯紫英仍然把李纨揽着坐在自己腿上,说着话,只是话题却也是正经事儿了。
沉思良久,贾母目光落在冯紫英身上,缓缓道:“紫英,希望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的,贾家这一跤跌得很重,如果没有其他特殊机会,几乎没有再爬起来的可能性了,甚至可能就此覆灭,但有你的扶持,老身觉得贾家还是应当挣扎拼搏一番,不求能恢复原状,但老身希望能保留几分重新起家的火种和希望,……”
===壬字卷第二百七十九节情难已心折留香===